一个多月未写博客,昨天刚从湖南旅行归来。心中浮躁,不如写写这些,权当静心。出国的事情差不多已尘埃落定(谢天谢地,录了 VT 的 PhD),后面应该会写写,但不是这篇。

这次回老家是主要是给奶奶烧个纸。自从爸顶了长子,我也就成了长孙,要戴大孝。爸后来调侃着说,一定是奶奶的坟风水好,让我拿了 VT 的 offer。这是两个月的后话。

这篇黄土地真的太穷了。大概是没水吧,河床早已干涸。村里老人说以前门前的小河可以游泳,甚至还会淹死人。从前吃水靠河,或是泉水。现在最好的也只能挖深井。有些村十年前早已开始水窖蓄水。走在山梁上,一望无际的是光秃的土黄色的山。偶尔有些乌鸦惨叫着,从山崖的这边飞到那边。你就会觉得还有比这更凄凉的景象么。人类还是别生活在这里了,不适合。

说到风水,略有听闻。一块平地四面环山,中间一条河流贯穿而过,非常和谐,是为聚宝盆。坟头处山南水北,一股温暖之意油然而生。说实话山的阴面真是冷得紧,凉风嗖嗖的。从谷里往两侧山望去,阴面积雪,阳面无雪。当然更细节的选址要找风水先生咨询了。

按老家烧纸的风俗,女人要哭着上门,哭着烧纸,晚饭前还要再哭一次。我真心被那上门第一哭吓到了,继而是强忍笑颜,后来还好已习惯。坟头一众人披麻戴孝跪着,烧纸的瞬间,后面是鞭炮声响,前面是女人的哭诉。晚辈则毕恭毕敬地趴在后面,时不时露出憋不住的笑脸。你要知道这是一群假装哭的妇女是有多么欢乐。中国人什么神都不信,唯信老祖宗,虔诚的就像宗教。白鹿原里砸碎的灵牌硬是被老人们一块一块粘了回去,对祖先的尊崇可见一斑。